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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记忆丨百年金中回眸(中)

文史记忆丨百年金中回眸(中)

【编者按】“小邹鲁”金华,文化资源丰富、地位独特。为充分挖掘、展现这一丰富的资源,提升浙中生态廊道的文化内涵,金华市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联手浙江新闻客户端共同推出“廊道上的文史记忆”,寻找八婺共建共融共享共赢的文化力量。

金华老百姓俗称的金中,创建于1902年,始名金华中学堂,历史悠久,至今百有余年。其间几经更名,数度搬迁,而弦歌相继,薪火不断。校名先后为金华府中学堂,浙江省立第七中学、浙江省立金华中学、金华中学、金华一中。民国时期校址在鼓楼里,解放初在酒坊巷,1958年迁至金华县蒋堂,1993年迁至八一南街301号,2004年再迁至金东区地块光南路1588号。

老学堂金华中学的可爱之处正在于人,这里有好校长、好老师、好学生,确实是读书求学,教书育人的一方圣地我家全家老小有8人与金中有缘分。家父李吉皆(1894-1965)于民国元年(1912届,与陈望道是同学)毕业于金华中学堂。时隔一年,考取南京中央大学(今南京大学)国文系读书,1917年毕业后回金华供职。大哥李沂1944年毕业于金中,次年赴上海大夏大学攻读史地,毕业后在义乌中学当老师。二哥李明1948年在金中初中部毕业,次年在金华华东革命军政大学参军,随三野部队去大西南剿匪,后定居四川江津。三哥李成1954年在金中高中毕业,考取中央体育学院,毕业后去沈阳工业大学当体育老师。三个姐姐也在金中读过书。其中三姐李笑雁没读毕业就去参军了。由于我二哥和三姐都成了革命军人,家中就挂上了由人民政府颁发的《为民解放》的奖牌。我老伴罗碧华是1966届金华一中高中毕业生,十二年之后以老三届的身份考上浙师大中文系。除了我上的是金华二中全家人都与金中有缘,是金中哺育了我众多亲人的成长、成人、成才。

文史记忆丨百年金中回眸(中)

(1941年初春甲班毕业合影)

还有一位我最敬重也最可亲近的老师,她与金中有长达六年的缘分她的父亲及兄弟姐妹全在金中度过了相当长的一段岁月,而在金中现存的史料中却未曾看到。她叫施亚西,是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的资深教授,现年94岁。当年我在华师大求学时,她教我们写作课。施亚西老师是绍兴人,30年代初即随父母来到金华。其父施伯侯(1897—1960)在金中担任教务主任十多年,是当年的校长方豪的北大同学,两人都经历过1919年“五四”运动的洗礼,颇受方豪器重。施伯侯先生德才兼备,教学有方,胜任数理化各科教学,深受学生爱戴。施家住酒坊巷,与后任校长胡步蟾是邻居。施亚西兄弟姐妹五人都是金中毕业的,对金华特有感情。

1937年,15岁的施亚西在八婺女中读完初中后考上金华中学,当时的校址在今侍王府内。这年暑假,接连发生了“七七事变”和“八一三淞沪会战”,因此一开学,学校里就充满了抗战气氛。施亚西与她的同学自发组织起来,先到火车站去迎接淞沪会战的伤员,后去医院慰问。她们不仅带去了些食品,且自费买了许多漂白细布,做成手巾,为伤员包扎,还在手巾上用红线绣上“忠勇爱国”“同仇敌忾”等字样,倾注了满腔热情。当年9月底,日军的飞机来轰炸金华,火车站一带瓦砾满地,炸死炸伤的无辜平民甚多,可谓惨不忍睹。施亚西跟着在金中读高三的哥哥一起去营救伤者。10月中旬,金中迁移至蒲塘、长庚,初中部迁至方山岭、灵山寺等地。蒲塘村中战时金中大门外两侧围墙上,写有“读书不忘救国,救国不忘读书”的大幅标语,字体鲜明庄重,给师生们以莫大的鼓舞。同学们在课余展开了抗日救亡宣传活动,他们在积道山下为村民教唱抗战歌曲,讲前线战士们英勇抗敌的故事,有声有色,极为感人。而后大家又去傅村、孝顺一带农村搞宣传。施亚西所在班级的班长姜拱绅(解放后为复旦附中校长),是班里很有威信的大哥哥(大施亚西6岁),所有宣传活动都由他指挥和组织,干得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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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9月,施亚西以优异成绩考上浙江大学中文系,其父于1942年8月辞别金中应聘回老家绍兴任教,其弟妹们直到1948年才离开金中,各奔前程。施亚西后来认识的杜其执(原尖峰集团董事长杜自弘的大伯)是英士大学毕业生,两人相恋并结为夫妻。

还有家住太史第的一对兄弟,皆为书香门第出身,是金中的名师。兄为赵情之,弟为赵镜元,兄教历史,弟教地理。赵镜元先生(1903—1996)1930年毕业于南京中央大学史地学系,曾授教南京女中,兼任《时事日报》编辑。1938年起任金中地理教师,同时在英士大学兼课。1954年调任金华二中执教,是50年代金华地区中教界唯一的二级教师,月薪115元。

金中值得我追忆的东西很多,尤其是人。在怀旧中品读人文时尚,在记忆里回味不老时光,该是何等快乐!我父亲在金华府中学堂读过书,我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在金华中学上过学,我妻子是金华一中毕业的。听他们讲,特别是三哥李成(现年83岁)告诉了我许多解放初金中的往事,令我感动。一连串的老师和同学的名字,在他心中珍藏着,连同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一起成了我写作此文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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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念怡、何祖诒、徐钦元、詹星光、赵镜元、周松林、郑鸣雄……这些老师我都曾认识,有几个既教过李成也教过我。

高耀贵、诸葛泰、陈友家、刘冠雄、孙红木、吴佩奎、金学书…这些都是李成的同学,他们同窗共读,过从甚密,多半也认识我。

廖念怡是我外婆廖金莲的弟弟,我该称他为舅公,何祖怡是外公何旭斋的堂弟,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他俩都当过金中的老师,前者教数学,后者教物理,名气都不小,可惜年代久远,加上我对理科老师较为陌生,遗忘得厉害。模糊的记忆中只留下儿童时代跟着我妈去外婆家拜年时见过他们,是很和蔼的两位长者。递糖果给我吃,还问我上学了没有。后来何祖诒曾调任浙师院物理系当过老师,可惜当年我远在黑龙江工作,没机会与他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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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钦元、詹星光夫妇就要熟悉得多。在金中,徐教语文,詹教音乐,是很多人羡慕的一对。他们家也住净渠头,在我家斜对面。育有二女一男,依次取名为向新、向平、向阳,小名唤作梨梨、桃桃、毛毛,我小时候最惊喜的是他们家有留声机,可以放唱片,有许多好听的歌,但胆小的我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窗外听听。几年后他们夫妻双双调入新建中学(即金华二中)任教,詹星光成了我读初中时的音乐老师,她教我们唱《我们的田野》、《让我们荡起双桨》,至今记忆犹新。徐钦元名气大,是语文教研组组长,专教高中学生,我没听过他上课,一直成为遗憾。再后来等我上了高中,由于我也说不清的原因,他俩都被调走了,去了农村的学校,从此就失去了联系。幸好毛毛跟我有偶遇,打听到徐钦元老师在80年代就已病逝,詹星光退休后就住儿子家,不久又去市社会福利院养老了。前年,我和老伴专程去临江拜访了她,精神不错,还能打麻将。最近给她打电话,却什么也记不得了,话也讲不清楚,毕竟是95岁的人了,非耄耋之年而是迈入了期颐之岁。倒是我三哥李成,总是要说起詹星光当年在金中如何带他们这帮学生排节目,唱《解放区的天》,迎接金华解放。他还在电话里说:“你想知道金中的往事,只管去问詹星光就是,她最清楚不过。”天晓得,远在沈阳的我三哥李成,还当他自己是年轻人呢。我妻子、我三哥詹星光老师三人都属狗,分别是71岁、83岁、95岁。但愿他们都能活到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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